第53章 苦果难咽

　　"王苏刚转身出来，沿着街道，左转转右绕绕。在一个紧闭着的黑漆大门前停下。几步跨入了门洞。举手就想敲门。母亲的话又在耳畔响起。此时他才觉得望而生畏，举步知难了。

　　 厚厚的木质黑漆大门，一排排镏金铆钉格外耀眼。黑漆上，映有着自己在面上晃动着的身影。大门上方的扁额上，也是镏金大字“幸福之家”。门洞的顶沿上，悬挂着一组春节时的大红灯笼。中央是一个圆盘灯池。灯池旁也悬挂着，附有尘土蜘蛛网似的各色彩灯。

　　 王苏刚环顾了一下，洞外的街道。又看看手中的鱼，还是抬起僵硬的手。叩响了镶在墙壁上的门铃。“嘀呤呤呤，嘀呤呤呤。”

　　 “谁呀？”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白嫩俊俏的中年妇人，堵在了门口。居高临下的，像在碰上了什么怪物般的惊愕地打量着王苏刚：“你是、、、、、、”

　　 王苏刚也从头顶到脚跟，打量着这个女人。一股莫名的寒流。从头到脚，贯串了王苏刚的身躯。他不由得挪了挪沾满漪泥的双鞋。他立马意识到；“不该来，真的不该来。”他突然觉得，他和霍云霞能出现了恋爱关系，简直就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简直就是一场大梦。不过想起霍云霞对自己的一往情深。看看手中的鱼。就鼓足了勇气，勉强的答道：“是我、、、、、大婶、、、、、、”

　　 “啊？、、、、、、啊！是你呀、、、、、、我当是、、、、、、万万没想到、、、、、、哎呦，好大的一条鱼！快进来!听说野生的比网箱养的鱼好吃，就是忒贵了点。快进来，快进来。”夫人捏住鼻子赶紧闪到一旁，笑哈哈的说：“刚抓的吧。快，快放进冰柜里。这么热的天，会坏的。”她又赶忙关上大门。捩过去，抢到前头。穿着轻纱睡衣，在前头飘逸着引路。

　　 宽大的过道里，放着一辆轿车。影壁上贴有壁画。院里一律水泥铺地，一条油柏小路直通，台阶上的宽大屋门。这小巧女人，轻捷进屋，赶紧打开立式冰柜。不小心，一条硬邦邦的鲤鱼从里边滑落出来掉在了地上。她赶紧捡起来。又接过王苏刚手中的鱼；“你坐，你坐下吧。”

　　 “哦哦、、、、、、”说实在的。王苏刚一路走来。确实有些累了。正想坐下歇歇脚呢。可他看着屋里，都是洁净如纸。根本没法坐。只有立着。

　　 这灵巧的女人。终于把鱼放好。关上柜门：“哎呀，看来你也不容易。这鱼得多钱？”说着就要往里屋走。

　　 “大婶，这你就忒见外了。我是来看看云霞的，还要什么钱。”王苏刚赶忙解释说。

　　 “啊，对对对。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给忘了呢。她呀，正上班呢。你咋不知道？”这女人仔细端详着王苏刚的脸色。

　　 “早前，她对我提说过。这会我不是一直在水库里，没回家吗。往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这死妮子，一找到工作就不回来了。大概忘了她家在哪了。这会你回来就好啦。你可替我说说她。让她眷顾点家。眷顾点脸面。”说话间，居然流下几滴眼泪。“养闺女就是不行，忘本了。我算白养活她这么大了。俺母女都成仇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

　　 “嗨——怎么说呢。原先她在家闲得慌。整天怨我这，怨嫌我那。我一个做娘的，还不是为她将来好吗。可她就是不认这个理。天天和我闹别扭。最后她一赌气走了好几天。这不，好不容易把她盼回来了。还领来一个外地小子。说是要和他结婚。我不答应。她俩就又走了。要知道现在闹成了这样，还不如成全了你俩呢。”

　　 “她要结婚？！、、、、、、、和外地人？我不信。俺俩的感情是海枯石烂也不会变的。不管是谁在背后鼓捣，做怪。都动摇不了俺俩的决心的。”王苏刚一听她的话，就对她非常反感。

　　 “你看你看。我又里外不是人了。听说你在水库里另找了个媳妇。并且还睡在了一起。都到这会了，我就说实话，我觉得这样也好。我打心眼里，就嫌你家穷，穷得没底。我也不想让俺闺女，跟着你在水库里。一身泥一身味的活着。可，可她居然找了一个还不如你家的外地小伙子。听说他们张家口，整天家地黄禾枯，不长庄稼。他家底穷的只有一个破土房、、、、、、，。”

　　 “你们听谁说的，谁见我和别的女人睡觉啦。怎么能开这玩笑嘛？再说俺家穷，这不假。可俺爹俺娘把我供养到大学毕业也不容易。我一再给你强调，等我有了些资本，和同学合伙开个公司。一旦有了稳定的生活来源。就马上结婚。可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还从中作梗。过日子得有稳定的基础才行。总不能马马虎虎吧。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骗我，？你还拿俺俩的感情开涮。有意思吗？啊？”

　　 “我在骗你？好你等着。”这女人气呼呼的到里屋拿出两个红色小本本。递给王苏刚：“你看看。啊你看看。这就是霍云霞干的事。你可得帮我好好说说她，让她回心转意了呀、、、、、、”

　　 王苏刚接过小本一看，原来是一红色结婚证。翻开里边，有一张清晰的霍云霞半身照。另一个人他却不认识。此刻他才相信了这女人的话。顿时一阵昏眩。好久他把结婚证往“啪！”往茶具上一甩：“好啦，这次你可以心安理得了。你满意啦？让我说说她。她已经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再说这是有法律保护的。你岂能拿结婚当儿戏啊。她怎么拿感情当儿戏？好好好。我恭喜她了、、、、、、”王苏刚甩袖而走。

　　 王苏刚不知是怎样从霍云霞家出来的。也不记得他娘又说了些什么。心里乱糟糟，昏昏沉沉。他的脑际不断的浮现出霍云霞，活泼、单纯、幼稚的脸庞。甚至到了这步田地。他还怀疑那张结婚证是不是真的。“这是为什么？说嫁她就嫁了出去？几年间的恩恩爱爱，就在一瞬间。宣告了结束。这样的事情太突然。他接受不。到底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她娘这个女人又在欺骗我？可他又断定不像。也许他那天在水库边入了她的愿。也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也许人们不谣言四起。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也许常常回来见个面，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也许、、、、、、也许、、、、、、”

　　 王苏刚满脑污水。不清不白的回到了家里。倒进他的屋里就睡。王母看着儿子满面焦虑，落魂失魄的样子。曾问过几句，他也没搭理。为儿子的担忧，还不时的到过去窗边听听里边的动静。恐怕他一时想不开、、、、、、可又不敢打扰他，因为王苏刚的父亲早就嘱咐给她。要是儿子成了这样的话。千万不要打扰他，更不要斥责他。让他思想慢慢冷却。让他慢慢拐弯。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吃过中午饭。王苏刚丢二拉三的拾掇起家当就走。被他母亲叫住：“你把这拿上。”原来她递上来的是一件红毛衣：“说话立秋了。一早一晚有些凉了。准备着晚上穿。母亲又神秘兮兮的凑到王苏刚耳边：“听说，你在那边找个女孩。还挺不错的。什么时候叫回来让我看看？”

　　 “娘，你尽听谁瞎说的。都是那些谣言害了我和云霞。你也跟着起哄。没有的事。不冷我也不用！”

　　 “拿着，看看你凶狠的样子。为娘的还不是怕你想不开、、、、、我的意思是说，天底下还有好女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娘，你放心。我都想明白了。这就说明俺俩没缘分。

　　 要不然早就结婚了对吧。这样也好，起码我也就没有了思想压力。不常常为和她家比富有，而苦恼了。我走了，往后我会经常回来的。你回去吧。”

　　 王苏刚边走边扭转身，看着一直站在村口的母亲。直到他进了沟底，跳上了船。驾船走出一截来。才回头看不见了母亲的身影。他的眼泪止不住，哗的从眼眶流了出来。他赶紧一把抹去。咬咬牙狠劲的开船。他一边开一边想起了他和霍云霞的恋爱史。

　　 那是一九九一年。霍云霞和他以全村名列前名，考入了平山初中，霍云霞刚刚十三岁。王苏刚十五岁。两个外乡的孩子。一步踏入了陌生的学界。当各自的父母离开后，他俩犹如困惑在孤岛上的小鸟。在乱糟糟困兽之间，互相依偎在了一起。

　　 尽管他俩分别分配到了男女各班各宿舍。但还是，时不时的私自相聚在一起。记得有一年春天的一个中午。王苏刚正在和男同学在宿舍玩耍。突然，霍云霞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把抓住王苏刚紧张的说：“苏刚哥，我有一点事高诉你。快走。”

　　 她不容分说。把王苏刚拽到一个僻静的墙旮旯里，哭泣着说：“苏刚哥，我有病了。”

　　 “啥？！你有病啦。什么病？哪儿疼？”他上下打量着这个懦弱的女生。

　　 “这儿，你看！你看啊。不敢碰，一碰就疼。”霍云霞揭开自己的衣裳露出自己的胸部。让他看。

　　 王苏刚在她一再催促下才仔细看了一眼。原来霍云霞的，涨红得有指甲盖大小；再想想自己平坦胸部猜测道“是不是起火疖子啦？我也起过一回。不过我长的在屁股上。而不是在这儿。你这是俩。我就一个。听俺娘说，用热水沾了湿毛巾捂捂就好了。别害怕你等着。我到宿舍里给你拿热水和枕巾。”

　　 “有用吗？你拿洗脸毛巾不就挺简单。还用什么枕巾。你翻腾铺盖卷。不怕同学问？问也不许说。你可洗干净了。”

　　 “准行。好嘞！”王苏刚赶紧跑回了宿舍。

　　 不一会就一手提着暖瓶。一手提着洗脸手巾。跑了回来，喘着气息，一边递给她一边说：“几个同学问我忙什么，我就是不告诉他们。我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

　　 “对，我有病的事，千万别传了出去。要不然。又要让我歇病假了。我可不愿意耽误。”

　　 “嗯，放心，我替你保密。”

　　 就这样，两个单纯的孩子，秘密的擦拭了几回。最后王苏刚替她望风。让她自己来操作。虽然这火疖子不大疼痛了。却没有消肿。

　　 还有一次，更玄乎。那是在傍晚时风。还是王苏刚刚刚躺下不久。就见霍云霞破门而入。闯进了男同学宿舍。只管哭哭啼啼就是不说话。吵得大伙睡不成。王苏刚才赶忙穿上衣服。跟她出来。来到背静地问：“又怎么啦，人家都睡下了。还叫人家起来。被窝还没暖热呢。”

　　 “我、、、、、、我又有病啦？”霍云霞开始抽泣起来。

　　 “还是火疖子的事？它不消肿，就不消肿吧。不疼就行了呗。有什么值当大惊小怪的？”王苏刚有些带气的说。

　　 “不是、、、、、、、是流血了、、、、、、”

　　 “哪儿？”

　　 “下边、、、、、、”

　　 “下边哪？腿还是脚。谁打的你？还是怎么磕碰的？说话呀。哭什么？这黑灯瞎火的怎么看。要不我领你到卫生所看看？”

　　 “都不是、、、、、、是下边、、、、、、”

　　 “你怎么连句话都说不清。下边是哪？哎呀。来例假了对不对？”

　　 “什么是例假？、、、、、、？”

　　 “就是月经呗。每一女人都会有的。你说你一个女生。跑来告诉我这些干啥？不知羞臊。好好，你别哭。就在这等着。”王苏刚气呼呼的，跑到大门口的市里为她买来了卫生巾。：“赶紧用上！”

　　 “这怎么用？”

　　 “连这都不知道？你娘就没有告诉过你？这是做女人的起码常识。她整天光知道打麻将。连女人生理卫生都不告诉你。你、、、、、这样赶紧回到宿舍。问问你的女生。她们都会。这些事就是我的同屋同学告诉我的。往后，女人这类事。就别总来告诉我了。省的同学们笑话我。你看你又哭啦。行行。你先问问你的同屋同学。问不明白了再找我行吗？好了，我陪你赶紧的回去。”

　　 、、、、、、、

　　 王苏刚回忆着她单纯的身影。幻想着，她是不是在找工作时。上了坏人的当。被人家诱惑强奸后。不得不和人家结了婚。他甚至看见了。她被强奸时，她痛苦的情境、、、、、、他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是我不好。我不该劝她独自出去找工作。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比他家更好的条件，供养她。不行，我的得赶紧挣钱。把她赎回来。就算她怀孕了。我也不在乎、、、、、、王苏刚又摸一把泪，更加起劲的开起船来。

　　 就这样。王苏刚一路自我谴责着，恍恍惚惚的把船开到了西岸。刚下船，就冲着王庆方吵起来：“是不是你在咱村里瞎嚷活。把霍云霞逼走了啊。你这老东西。我不是告诉你，不让你往外传的吗。可你就是不听。你赔我霍云霞，赔我霍云霞、、、、、、你今天不把她给我找来。看我不把你打死、、、、、、”他说着，就扑了上去。可王苏刚刚走到他面前。就停了下来。“不对，是她娘把她逼走的。我得回去找她娘、、、、、、等会儿我累了，等我睡一觉。再去找她、、、、、、我先睡一觉、、、、、、我先睡一觉、、、、、、”他来到王庆方跟前：“对不起。冤枉你了、、、、、、”他倒头便睡、、、、、、

　　 王庆方先是对王苏刚扑过来的，一阵惊慌。当他就要抱头解释时。却现王苏刚出语不清，毫无逻辑。当他再定神一看。才看见他，双眼血红，满面赤色。当他呼呼大睡时，才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颅。滚烫的厉害。

　　 “他疯了？！”他真没见过，也没经过。失恋会是这个样子。他曾听老人说过。这叫相思病。相思病能害死人。就算不死。也得得了神经病。他想到了这，他后悔不已，他把事情搞大了。尽管不是他的起头。他只是个推波助澜者，依然脱不了关系。谁知好心办了件坏事。如果不出人命或者他没疯的话，还较好。一旦出了这等大事。非有人追查不可。若是有人追查起谣言根源的话。肯定会追查到自己头上的。不行，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有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和闫秋兰的婚事搞定，若不然。对不起大哥大嫂。对不起这刚刚进入社会的孩子。可眼下，在这荒无人烟缺医少药的孤岛。怎么办？他慌了手脚。此刻他又想了闫家父女。也许他们有些办法帮帮他、、、、、、、。

　　 王庆方来到了闫家的地盘上，看见闫根顺正在树影里在地上铺着一块破凉席，斜躺着迷糊着。闫秋兰在一旁绣十字绣。他一狠心厚着脸皮走了过去：“闫大哥，求你一件事呗？”

　　 “嗯!嗯，啥事？”闫根顺坐起来睁开眼。

　　 “是这么回事，苏刚这孩子，从家里回来。就大呼小叫的闹腾起来。尽说些胡话。我是好劝赖说。他总算是安定睡下来了。当他熟睡后。一摸他的头子。才现他的脑袋。忽凉忽烫。所以，我想他可能是感冒了。我想请你们帮忙。给他熬碗姜汤喝。让他出出汗。不过他嘴里一股劲的喊霍云霞的名子。就是他媳妇的名字。所以我又断定可能是他和霍云霞闹翻了，由心情不畅引起的。你说这些事，我又没经过。不知怎么处理合适。我也是过来想请教请教。”

　　 “是吗？那秋兰赶紧给他熬碗姜汤去。”闫根顺急忙说。

　　 “他想他媳妇，与我有什么相干。不管！”闫秋兰虽然听了心里一怔，但任然坐着没动。看似只顾绣她的十字绣。

　　 “你这孩子，他的事我早就意料到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啊、、、、、、不。学说过俺村里的稀罕事了吗。这下果然成了这样。在这节骨眼上。别说我好歹也是他的一个叔。就算一个普通伙计伴，咱的心也是肉长的，总得关心关心吧。不是俺们没有生火做饭的工具吗。所以过来求你给他熬碗姜汤水来啦。”王庆方和闫秋兰说话。显得非常小心谨慎。

　　 “那你去熬吧。锅碗都在那放着，闲着呢。”

　　 “你看你这孩子，别说是邻居了，就算是与咱毫不相干的人，过来求一碗水喝。你也得给他掏碗水喝对不对？别说你和他还是朋友呢。再说，他也为咱干过不少活呢。作为邻居，更得互相照顾，互相帮忙。你看你。快快动弹动弹。”

　　 “爹。有些事可以帮忙。有些事就不该去。就算去了，也是瞎掺和。顶不了用。说不定越帮越忙。还落下个不讨好来。”

　　 “你这孩子，咋把事说的如此复杂。不就是过来求你，给他熬一碗姜水喝吗。你让我为他熬水喝。我咋知道，你家的葱姜蒜在那放着。我在你家里瞎翻腾。那我不就变成毛贼啦？你还是不管？不管算了。他生病活该。别人都没事。就他整天是非多。帮这个干活。帮那个女孩子撑腰。这都落下什么好了。有了病谁管你。死了才好呢。谁让你多管闲事呢、、、、、、、”王庆方一边嘟囔，一边转身就走。

　　 “你、、、、、、回来。你一个老猴子，嘟囔啥里？谁为谁撑腰啦？你这是来求我来啦。还是来揭我的短来啦。他为我干活。是他吃了我的饭。我可从来没有事求过他。都是他有事过来找我的，这点你可得搞明白喽。行了。我就看在你为他求情的老脸皮上。为他熬一碗。不过顶用不顶用。我可管不了。”闫秋兰假惺惺的拍拍身上的线头。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忙活起来。

　　 “你看你看。这妮子，不但把好事干了。还得得罪了人。她就是毁在嘴上了。你看你是吧。她就怕好话哄。一哄准行。可你却用了激将法，也管用。邻居有点事，哪有不管不理的道理对吧？你看你是吧、、、、、、”闫根顺看着女儿动弹了，也就高兴了。对着王庆方夸耀起来。

　　 “对，对对。”王庆方赶忙应承着。嘴里不说，心里话。这妮子就是做个样子让你看，你还自作聪明呢。

　　 吆嚰。二十来分钟。姜水熬好了。闫秋兰端过来。放到王庆方面前：“好了。赶紧端走吧!不过这一碗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我多熬了两碗。你让他赶紧喝了。再来掏。”

　　 “哎呀。谁让你放红糖、葱和香油了呢。还放了那么多。这水都呈黑色的了。一股浓香。嗯嗯。我不是说就放一点老姜就行吗？”王庆方只是站着，看着姜水说话。就是没有赶快端走的意思。

　　 “赶紧端走吧，你就别贫啦？”

　　 “对对对，一会就凉啦。凉了就没效果啦！”闫根顺也催促道。

　　 “我端不走。让你给他熬一碗，你偏偏熬了好几碗。就这么一趟一趟的为他跑。还不把我的腿给跑断喽。你说给他只端过去一碗吧，不顶用。本来还有几碗等着。不喝了也就瞎了。一块都端了吧，我又没那本事。这样吧，你和我一块去吧。这样也可以多弄过去点。行不行？”

　　 “你的事可真多。我多做了。还成罪过了呗。你爱咋的就咋的吧。哪你得问俺爹。他说了算。”

　　 “你什会让我先做主啦。今天倒给起我面子来啦。人家说的还不在理？还问啥赶紧去吧。用小铝锅一次端上。快去快回。说话就该开始干活了，快去快回。你看你。去去去。”

　　 “哎！那咱快走吧！”闫秋兰话音未落。就赶紧把热汤掏进独把铝锅里。端起来就走。

　　 王庆方赶紧顺手抓起一药汤只碗。急忙跟上。王庆方个子小腿短，就算把腿搅得像纺车一样快。也追不上闫秋兰。当上了西扇通往石羊沟的小路时，他不得不赶紧冲着闫秋兰喊道：“你这妮子，慌什么。等会，我有一句话告诉你。”

　　 闫秋兰不得不停下来：“那你也快点呀。啥话？说吧。”

　　 “是这么回事。苏刚今天闹成这个样子。是和我有一定的关系的。你听我说。本来。这谣言是先从王志芳嘴里传出来的。我也不知道，王志芳的谣言从何谈起。反正，把事情经过说的有眉有眼的，详细极了。当大伙向我求证时，也是我一口加油加醋肯定的。这样一来，胡话骤然而起来。也就铺天盖地而来。谁也控制不住了。”

　　 “王志芳？这个王八日的。等我回去了再和他说。妈的。他是怎么知道或者看见啦？”闫秋兰吃劲回想着那天和王苏刚打架的事。就是想不起哪有第三人看见过：“不行！等我有了机会。问问他小舅子就知道了。我决轻饶不了他！”

　　 “你先别说和王志芳如何了。再说和他求证也没啥意义。你越摸越黑，不如罢了。就目前，王苏刚出现了这样的状况。我却没法闹了。你说说，有没有什么好经验和办法。来应对。”

　　 “说的也是。搭理他王志芳还不如搭理一个六畜呢。苏刚他现在是什么状况？走，一边走一边说。”闫秋兰着急的问道。说着她又抢先走起来“我能有什么好经验。我又没有谈过什么恋爱。有过什么爱情。咱俩过去看看再说吧！”

　　 “瞎说，我看你和王志芳就挺好的。还不承认。”

　　 “是我瞎说，还是你瞎说？你听谁说的，还是从哪看出来了？”

　　 “我听你爹说。他喜欢他。我看你也挺喜欢他的。说实话，原先，我没来过西扇。也没看出你心里早有人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俺侄子一把推到了火坑里。让他经受孤单之苦。嗨——也怨我一厢情愿。把事情搞到了这般地步。使我犯下了如此大罪。看来是无法弥补啦？。”

　　 “俺爹是俺爹，我是我。我几年以来，一直和王志芳保持着朋友关系。说心里话，他占据了俺们的地盘。可俺们的牛羊赶不走，家当和土地搬不走。只有和他和好，让他顺便为俺们留心一下家当和牛羊。致以其他，根本就不沾边。更别说谈情说爱了。我对他压根就没有一点感觉。”

　　 “哪，我他在他我的眼神里，可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看样子，他对你还是挺上心，满关心的呀。”

　　 “那是他的一厢情愿。我压根就没有向他表示过。与我无关。在我眼里，他就是俺们喂养的一条看门狗。就算他对我好。总不会把俺父女排挤到后沟里吧？这是对我的爱？再说，就他长成那的个样子。他那阴沉沉的性格？完蛋去吧！”

　　 “这么说。你俩不是那么回事啦？哪你对俺侄子苏刚是啥感觉？”

　　 “你说呢？明知故问！”闫秋兰腾地脸红了。

　　 “不行，你得说句准话。光让我猜可不行。光咱父女俩，你还害什么臊。你就说出一句实话出来。我心里也好有个谱。”

　　 “当然，我喜欢苏刚啦？喜欢就是喜欢。这有什么可臊的，都什么年代了。对不对？”闫秋兰经他一说，一改羞涩，板起面孔说。

　　 “是呀。这有什么可臊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自古美丽的爱情传说多着呐。唉呀，看来我是没有做错事。这下我可放心啦。你放心，有你这句话。我敢保证。有我在，苏刚他就是你的。就算一具尸体也得属于你的。”

　　 “你放屁、、、、、、你就吹吧你，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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