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悄然的变化

　　“快拿水！水！特么的，服务员！服务员呢？快拿水来！”一个少年夹了一块涮熟的牛肉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就马上吐了出来，大声地叫道。

　　正在厨房里哼着小曲煮着火锅锅底的张然突然被这一声大喊惊了一下，连忙停下了手里的活。

　　“难道是失火了？”张然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顿时吓得马上跑了出去。

　　“你们要喝水不会用平板下单么？”再一次被叫来的刘倩无奈地对着几人说道，“你们没下单喊我也没用啊。”

　　被刘倩提醒后少年们也反应过来，一把拿起台上的平板电脑下单，刘倩见几人状态不对也连忙查看他们几人点了什么去给他们拿喝的去了。

　　这边张然刚从厨房里出来看着食客们都很正常地在饭桌上涮着火锅呢，因为有正常口味的火锅锅底选择，所以也没有人再吐槽他做的东西难吃到变态了，一部分为了找刺激点了随机锅底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刚刚到底是哪个王八蛋骗我说失火了！”张然翻了个白眼，却没有立即回到厨房里去，而是走向了收银台。收银台后面，凌叔正襟危坐地发着呆，整个人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简直就像是一尊雕像。

　　张然走到凌叔身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凌叔，牛肉快卖完了，需要再借一头牛，我一个人又对付不了一头牛……”

　　凌叔回过神来，站起身就自顾走向了厨房，在他身后的张然吐槽了一句连忙跟了上去。

　　“真是的，和我多说一句话会死啊？”

　　两人再次打开了那扇铁门，这次张然更清晰地闻到了一股像是铁锈一般的味道，其中还混杂着各种被圈养的鸡鸭牛羊身上的味道。

　　凌叔打开了圈养着黄牛的那扇铁笼，顿时几头黄牛就朝着打开的出口冲了过来，张然一惊刚想叫凌叔小心却看到冲过来的黄牛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般又被反弹了回去。

　　“你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下次就要你自己来了。”

　　凌叔的手里出现了一条铁圈朝着摔倒的黄牛就甩了过去，铁圈套在了黄牛的四肢上快速地收紧，随后紧紧地圈住了它的四肢。

　　见状凌叔一用力轻松地将黄牛拉出了铁笼，张然看得目瞪口呆，仅仅是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将一头牛拉出来，凌叔果然是高手！不过……那句让我下次自己来是怎么回事？

　　“凌叔你别这样啊，我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一头牛！”张然顿时就不乐意了，苦着一张小脸开始撒娇卖萌。

　　“这就是你的事了，那条铁圈留给你用。”凌叔一指地上正套在黄牛四肢上的铁圈说道，随后将圈养着黄牛的铁笼关上径直走了出去。

　　“哞——”摔倒在地上的黄牛愤怒地瞪着张然，不断地在地上扭动挣扎着，却怎么都起不了身。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张然从一边的刀架上取下一把杀牛刀来，拿着刀的手有些颤抖地走向了黄牛。

　　之前的张然连一条鱼、一只鸡都没有杀过，此时要他去杀一头牛对他来说心理上还是有些负担的。特别是当张然看着那双极其有灵性的牛眼他的心里就更加不好受了，心里涌起一股愧疚。

　　“牛兄你也别怪我，你想想你这辈子既然投胎做了牛那肯定是因为你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有的报应。这辈子能为我们饱腹，也算是做了一件造福人类的善事，我也改变不了啥，只能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都说万物有灵，张然走到黄牛跟前絮絮叨叨地说着，黄牛竟然就真的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张然一狠心举起杀牛刀朝着黄牛的心脏刺了下去！

　　“哞！”黄牛发出一声尖叫，身子抽搐着，最后也渐渐僵直不动了，张然嘴里说了一声“罪过罪过”，将那双极有灵性的一双眼睛闭上，像是摸到了什么手心传来一阵湿润的感觉。

　　张然自然没有凌叔的巨力，只能就地给牛放血了，他顺着牛头一路向下划开一道口子，顿时牛血就汩汩流出，满地都是猩红牛血。

　　如果说凌叔的解牛手艺就是一种艺术，黄牛在他的手下都变成美妙的艺术品，那么张然解牛的手艺就是一场丑陋暴力的屠杀。

　　不过解牛手艺虽然在凌叔的手上被玩成了艺术来，张然一时间也模仿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他从网上看来的技巧步骤再结合凌叔之前所演示的相结合，将整头牛分解成一个个部分。

　　在凌叔手里仅仅是几分钟的功夫，在张然手上却是花了他半个小时的时间，等做完了这一切张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将分好的牛肉装进盆里之后张然才走了去。

　　这时已经有不少人下单了，张然顾不得休息，连忙开始准备起了点单上要的的东西来。经过了几天的适应，张然已经渐渐地喜欢上了烹饪料理的感觉，各种烹饪的技巧，食材的处理以及食材的搭配等等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全新的挑战，充满了刺激的新鲜感，这种感觉是他以前在研究学术上所得不到的。

　　那边几名少年已经缓了过来，都是愤慨地望向了始作俑者，那样子就像是恨不得冲上去将姚文杰暴打一顿。

　　“哎——我说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是突然发现了我长得帅？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搞基！”姚文杰无辜地眨眼说道。

　　“谁想和你搞基！”戴着鸭舌帽的少年白了他一眼，恨恨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坑我们？”

　　“怎么能说是坑你们呢？”姚文杰依旧无辜地说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很爽吗？周迪你不是很喜欢吃辣吗？难道这还不合你口味么？”

　　被点名的周迪放下了手里的冰饮，望向还在沸腾中的火锅，也是有些兴奋地说道：“对啊，真的好辣！这是我第一次被辣成这样！我决定了，以后吃火锅就来这家了！不过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害我没有准备被辣椒呛到了！现在我的喉咙还像是被火烧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