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呢?
我与星辰 | 作者:无法传递姓名 | 更新时间:2020-12-01 02:21:04
So thanks 相信这样的我
包容眼泪与伤痛
So thanks 成为我的光芒
成为花样年华的那朵花
——防弹少年团(B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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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完啊,他是我等了两年的人。”没有过多的诧异,也没有被质问时的愠怒,她只是极为平淡地承认了一切,旋即转身拿出钥匙打开宿舍的房门,一语不发地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洗漱。
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宿舍的客厅里静悄悄地只有她一个人,抿唇用毛巾擦干了柔软的黑发,那个有着猫般温顺面孔性格却冷淡高傲的女人坐她面前,用醉酒般的低醇嗓音向她开口道:“以后不管谁犯了错我都会像对待涩琪那样直接说出来,就算是胜完你也一样。”
“我不喜欢温柔宽容的方式,你也不用劝我,该说说,该骂骂,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就是这么直白的人。”
关掉手里嗡鸣的吹风机,水汽散尽的发丝柔软垂落,细密发尾稍稍掩住她眼底锋锐的暗光。
也不知道那一瞬间她究竟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抬起头对上那双眼尾凌厉的眼睛,唇角开合声音透着倦怠的嘶哑。
“珠泫姐,姜瑾安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呢……”
……
无言的沉默中,浅淡的凉意泛着咖啡的微苦在夜色之中悄然氤氲。
在她面前,那双眼睛,在瞬间褪去所有用以伪装的冷漠坚硬,只剩下极为温柔的雾气般的光,像是凌着漫天星光的温澜湖水,波光粼粼。
“他是我的弟弟,是我的家人。”她转身背对着她,冷清的嗓音在微凉夜色中被无尽放大,像是某种宣战又像是某种证明,“我不在乎让任何人失望,也不在乎别人究竟怎么评价我。”
“但只有他不行。”
因为他是我沉湮在无边黑暗中遇见的,唯一天光。
……
那天晚上,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彻夜未眠。
她想起的打工时经常去演出的那家club,数过绘满涂鸦的阶梯,那里的灯光比华灯初上的首尔夜景还要绚烂靡丽。
她拿着话筒,汹涌热度焚烧汗水,徒留灵魂的嘶吼,淬染熔岩般滚烫的花火燃烧着,像是太阳初升时被朝霞映红的瑰丽大海,翻涌的水花永不停歇地燃烧,迸溅出通红却也幽蓝的火舌。
两条迥然的道路在她脚下无声蜿蜒着,一条通往繁华灯火,那里有无数人的目光,万千灯火坠落汇聚的舞台,赞扬或是鄙夷,花环或是枷锁;一条就此放弃。
她犹疑着,踌躇着,直到有人伸手推开那扇门。
幻象般,无限几近于透明的蓝天。
像是自天堂落下的光,蓦然为她照亮了迷途一角。
窗外的月色倾泻散落,糅杂着首尔彻夜不熄的华灯初上缓慢流溢在玻璃上。
她想起曾经半夜回公司取东西时,透过姜瑾安办公司半开的门缝瞥见的人影。
幽微夜色下暖黄的阳光是那么刺眼,灼亮得让人忍不住落泪。她看见有人蜷缩在柔软的椅子里,手中紧握的铅笔缓慢摩挲过纸面,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空气中弥漫着薄荷清冽的香气,她记得林俊河曾经提起过,姜瑾安的身体并不好所以sm公司减轻了他的工作量试图让他好好休息。但他却拒绝了。
那样温柔沉静的人,那样宛如山间鸢尾般纯净明晰的人,却永远待在工作室里,空留满腔执念与热情为燃料,焚烧一切般不要命地作曲填词,一遍又一遍地修改她们做好的曲子,像是没有明天一样地活着。
深沉夜色雾气般环绕,深陷在无昼无夜的黑暗中,她悄无声息凝望着天花板上倒映出的斑斓暗光,光影翩跹游曳变换像是在深海游离。
果然是没有办法轻易忘记啊……
那样专注的样子,微微抿唇,淡色的唇角像是春日樱花般柔软纤薄。
她对着曲谱轻声哼唱着他修改之后的曲子,温柔过分的音色,没有他所热衷追求的,飓风狂啸,火山爆发般的力度,却温柔也坚忍,带着血管深处涌流的鲜血的温度和热度,沉静宁和的灵魂之声。
那一刻,在她的世界里,所有声音都变得那般模糊而遥远,像是一下子湮没入无昼无夜的深海,满眼都是静谧且温柔的深沉蔚蓝,游鱼的影子翩跹,温凉水流在指间恣意游走。
她听见床板轻微晃动的声音,一点一点,蜿蜒着坠落地面,一双脚踩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窸窣。
她看见有人悄悄地打开了卧室的门,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外走,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正在睡觉的人。
借着幽微月色,她认出那个背影是秀荣。
她不知道女孩鬼鬼祟祟地半夜出门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久之后外面传来宿舍门被轻轻关上的吱呀声,她沉默地迎着斑斓灯光翻了个身,用床板的晃动掩盖住宿舍门开关的声响,闭上双眼却没有丝毫出声询问的打算。
该自己去面对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修长手指掩住双眼。
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单纯地因为年纪小就一昧地去宽容。
“擅自为别人的行为承担责任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她想起了她在离开时,对方把她轻声叫住后说的那番话。
那双水色温润的眼眸里光芒平和得不见丝毫波澜,像是无云游走的静谧夜幕般纯然无一物。
逆着清冷月色,她看不清对方的神情究竟如何,但他的声音却很轻,像是悬在窗畔垂挂着纯白羽毛与浅色流苏的捕梦网,云雾般的尾羽缱绻浮动,沉浸在微热的夜色中,就连燥热的空气似乎也因此变得愈发温柔宁和。
“作为未来团队的队长,你不该在面对问题时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很看重你身边的人,无论她最后是否能和你一起出道,你都用心地对待着每一个人,这一点你做得非常好。”
四周的一切是如此寂静,墙上的时针悄然指向午夜十二点。
一片微凉的荒芜中,她呆立在泛白到几近褪色的微凉月光下,少年温柔的嗓音穿透耳膜带起一阵微痒的灼热。
“但你不该替她道歉。”
“她们终究会长大,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她们承担责任。”
“你该做的应该是指引,是陪伴,而不是代替她解决问题。”
……
没来由地,她突然用力阖上双眼,修长十指用力攥紧,指骨泛白。
我会如你所愿,但是我呢……
指引着我来到这里的人又是谁呢……
在那片水天相交的茫然雾气之中,我蓦然抬头,透过万千云影窥见的,澄澈几近虚无的蓝天。
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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